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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8月13日,在汉口荆楚金石博物馆开讲的《人文武汉大课堂》,聆听辛亥革命历史学家张笃勤教授讲授的 “话说武汉与汉江”,受益匪浅。特别是汉江流入长江口的变迁历史,引人入胜。我是门外汉,在互动环节,提出应引用武汉市地质勘查成果,作为辅助研究手段的观点。
很久没有出现夜不能寐的情况,回味着张教授的讲课,推敲着“汉江入长江口的变更”,折腾一宿,大胆猜想,终于次日清晨才合乎逻辑自圆其说地走出困顿,实现自我救赎。
汉阳,汉水之阳。山之南水之北谓之“阳”,汉阳是在汉水之北的地区,汉阳与汉口连成一片。《明史》说,汉水一直是从龟山之南流入长江的,河口大致就在今天的鹦鹉洲头汉阳汽车渡口。汉水在郭茨口改道。
彼时现在汉口一带因基岩顶面低矮,埋深为-20至-30米,需要大量泥沙才能形成冲积平原。按《明史》记载,还没露出江面,那么汉口的问世比朱元璋都晚,至今不足650年。
滔滔汉水在郭茨口处除分流小量在鹦鹉洲头注入长江(注:疑是鹦鹉洲的成因),历史忘却了其中大量的汉水携带泥沙被“汉口”这块地域毫无阻碍地接纳,呈扇状从她的胸脯漫入长江。由于长江固有的顶托力,汉水中的泥沙沉淀留了下来,天长日久,这些泥沙终于高出水面形成汉口。扇状汉水经凸起汉口切割,位处南侧的汉水受不断抬高“汉口”的作用力向南运动,遇龟山、梅子山、扁担山等坚实基岩阻挡,压缩为带状,成为我们今天所见的形态。这条新的带状优良河床崛起,较之从龟山之南在鹦鹉洲头流入长江的河道更加畅通等原因,后者关闭,就彻底把龟山这块三角形地与“汉口”分离,而与鹦鹉洲地块合为一起。古之汉阳的定义被颠覆,“新”汉阳不在水之北,而在水之南了。新汉阳拥有一起带回的龟山、却月城、古琴台最精华的部分,是欣慰的。因此汉江入长江“改道说”是不成立的,汉水从来就是一条大“道”扇状形地滋润着汉口。汉江是汉口的母亲,孕育、抚养她的诞生和成长。历史是永恒正确的,但历史记载和传说有时也会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