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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辛亥首义同志会炮队第八标全体同志合影。刘谦定供图
祖父是“炮八标”一名老炮手
1911年10月10日傍晚,武昌北城外塘角辎重营与城内工程八营先后发难,此时,位于武昌南城外的“炮八标”,按起义总指挥部的指示也发难了,当时炮八标约有1700余名士兵。长期关注辛亥武昌首义研究的刘谦定认为,这支唯一全标起义的部队进城后,大大改变了武昌城内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也正是这两营一标三支部队由北向南的相继发难,奠定了辛亥革命武昌起义的成功。
“起义发生时,我祖父是炮八标三营中队一排正兵,是善于计算过山炮射程的一名老炮手。他与起义同志一起带炮进城后,先是在楚望台高地布列炮位参加战斗,后又拖着大炮转战蛇山。当战斗打到东方发白时,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湖广督署与第八镇司令部已被起义同志攻陷。接着上级又传来指令,城中重兵把守的藩署还没有攻陷,蛇山上的起义同志应马上分拨两尊大炮转战凤凰山炮台,遴选出的我祖父等精锐老兵带着两尊大炮,首先沿着蛇山脊背至东城墙之上的马道,再沿着马道较快地抵达了凤凰山炮台。”
从蛇山转战凤凰山, 祖父架设大炮猛攻藩署
刘谦定说,藩署在清代是武昌城中的四大衙门之一,它的标准称呼为“承宣布政使司”,是负责管理湖北钱粮赋税的行政机关,当时湖北全省官控的现金均汇集在这里的库房中,其遗址就在今天武昌司门口的广东商城一带。武昌起义爆发后,第四十一标根据预定计划,在夜里零点后开始攻打藩署,但由于布政使连甲率卫兵顽强死守,双方一直打到天亮也没分出胜负。
“武昌凤凰山位于现在的湖北省武昌实验中学背后,自古以来就是武昌城防的军事要塞。1911年10月11日一早太阳刚出山,蔡济民派了一队起义同志前来协同攻打藩署,二十一混成协炮十一营的蔡鹏来也率起义同志带了轻便小型火炮四尊,从武胜门进入城来协同攻打藩署。这时,我祖父他们的两尊过山炮在凤凰山炮台已布列定位。当凤凰山炮台的大炮打响后,起义民军向藩署一起发起了猛攻。很快攻陷藩署,战至快吃中午饭时,武昌全城才真正的光复了。”
武昌起义后成立的鄂军都督府,虽然全面控制了已经光复的武昌城,但面临的军事形势却十分严峻。刘谦定说,祖父所在的原炮八标三营中队的全体起义同志,被指令继续留在武昌凤凰山炮台,他们全体人员一直在凤凰山炮台坚守战斗到了“阳夏保卫战”之后的停战议和。
成为“辛亥首义同志会”会员,获赠“缔造中华”襟章
“1912年,清帝逊位,南北统一,袁世凯出任大总统、黎元洪出任副总统后,湖北开始了大规模裁军,凡前清军队中的起义同志多在裁减之列。1912年6月5日的《时报》报道:鄂省毕血会,乃位置起义之闲散将士机关。现议定发给起义执照,令各毕血将士一概退伍籍,坐领九年恩饷。若有事故,再行征召……我祖父随潮流而动,与起义同志一道,也打起自己的行李包裹,返回了渴盼已久的钟祥县城。”
不久,刘裕海又携妻儿到武昌定居,并靠给一大户人家打工种花维持生计。1929年,他们在凤凰山西麓的城墙遗址上,购买一小块空地兴建了一爿夫妻小吃店,专卖“灯笼水饺潲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