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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武昌首义》(连载12)

辛亥革命网 2021-06-15 09:00 来源:武汉出版社 作者:严昌洪 严锴 查看:20073
“同心协力”既是武昌新军起义时的口令,又是当时激励各路起义军共同努力,协同作战的响亮口号,它揭示了武昌首义一举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

“同心协力”:首义之夜的激战

 

  “同心协力”既是武昌新军起义时的口令,又是当时激励各路起义军共同努力,协同作战的响亮口号,它揭示了武昌首义一举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同盟会上半年在广州发动的黄花岗起义,就是因为各路义军缺乏了“同心协力”,导致起义不旋踵而败。

  革命党人起义后首要任务就是要消灭瑞澂、张彪的势力,推到清王朝在湖北的统治。

  工程营据有楚望台后,吴兆麟与最先到台之蔡济民、马明熙、李翊东等筹议,已到楚望台的义军麇集台之周围,三五成群,扎堆议论,只有少数部队负责在附近巡守,一如平时点缀。若再如此延误,就有被敌军聚而歼之的危险。守通湘门的蔡鹏程到来看见此情况不妙,大声说道:“长守楚望台,不速攻督署,天明,敌军集,我辈无噍类矣。”大家认为他的意见很对,于是议定促南湖炮队入城助战。未几塘角辎工炮入城占领凤凰山,搜索山后各处,李鹏升亦率数十人到楚望台。临时总指挥吴兆麟遂派李鹏升率辎重一队,李翊东、方兴率测绘学生守楚望台军械库及通湘门,其余各部以工程营为主,分为三路进攻督署。

吴兆麟像

  总督署位于武昌城内西南角,在文昌门与望山门之间,即今武昌造船厂一带。右靠城墙,左邻街市,围墙高一丈,易守难攻,且与第八镇司令部仅隔一条大都司巷。当时督署调有武器精良的陈得龙巡防队三营、督练队二营、机关枪一队、武装消防队一队、宪兵一队、水机关枪四挺。以前任二十九标标统李襄邻及曾当统带的白寿铭为左右两路指挥,左路防线为长街,其前线为王府口以至南楼;右路防线为保安门正街,其前线为保安门。各要道皆布兵把守,严阵以待。此外,顽抗革命军的清武装力量还有宪兵营、辎重八营、第三十标旗兵营、第八镇司令部卫兵、警察等,约五千人。攻打督署的形势十分严峻。

  第一路邝杰率领,尚有二十九标蔡济民本排兼领零星之队,由紫阳桥向王府口搜索前进,第二路马荣为首,向水陆街搜索前进,第三路熊秉坤率领,尚有三十标马明熙本排及兼领零星之队,二十九标张鹏程、三十标吴醒汉各一部,经津水闸向保安门正街搜索前进。开始进攻时间为十一时左右,当时各标营尚未完全出动,敌人布防情形也无从知悉。因开始进攻人数无多,南湖炮队入城尚未稳固蛇山阵地,因此王府口、保安门两方面进攻队伍皆被阻而且有伤亡。第一路邝部进至紫阳桥西,即遭严重袭击,而退回楚望台。邝因退回楚望台,为众所诟詈,指挥吴兆麟欲绳以法。蔡济民则绕道王府口以北,因邝部未达王府口西口,故蔡济民搜索进至长街善后局官钱局附近,不敢前进。第三路熊秉坤部伍正林所率支队,进至津水闸被阻。吴醒汉、张鹏程亦率队出第三路者,吴醒汉率士兵余文家、张玉清、于起云、马开云等数十人,行至津水闸,遇巡防队连放排枪,击倒数人,马开云负伤。张鹏程则抵保安门附近,遇敌军,不支而退。

  此时各标营已陆续出动,纷纷参加者人数更多,故革命军两路虽退却,但士气未少馁。加以炮队亦在蛇山稳固阵地,声势更震,盖因塘角入城之辎工队扫清山后各处;四十一标出动以大东门至阅马场为其警戒线,炮队乃得以从容布置。在此情况下,各标营联合发起第二次进攻,并议定进至适当地点放火助攻,并为大炮指引目标。二次进攻时,已在晚十二时后。第一路工程营邝部退,黄楚楠率队前进,二十九标姚金镛率部同进。张鹏程退出三路,亦转向王府口进。四十一标出三佛阁,见王府口以北尚有蔡部,遂分为二部分:一部分由胡廷佐、左国栋率领,实践10月9日命令指定之任务,即进占官钱、善后、电报各局,并攻取藩署。胡廷佐进入藩署,检点库藏,发布命令,任何人不得私掠分文。吴兆麟、蔡济民、徐达明、李作栋奉命前来清点接收。阙龙与王世龙、郑兆周、胡培才、胡春阳、岳少秋、李宗义率一部分径向督署方面挺进。邓飞鹏、柳涤凡、刘岳中、任得胜等担负沿途警戒之责。工程营马荣仍在第二路,三十标吴醒汉、二十九标高尚志,同向第二路前进。第三路熊秉坤担任正面,其支队徐少斌等向恤孤巷、崔家院方面搜索敌军,而进保安门正街;陈国祯带山炮二尊,向保安门方向城墙上放列,由曹飞龙率一排掩护;伍正林一部调往沿保安门城墙侧击。二十九标胡效骞、杜武库、杨选青、夏一鸣等各部,三十标马明熙、徐达明各部以及彭纪麟、徐绍儒各部,皆出第三路。伍正林未至保安门正街,遭恤孤巷伏敌掩袭,未得进展,运往保安门方面山炮二尊落入敌手。据说,其时张彪亲在保安门城上指挥,令树白旗一面,上书:“本统制带兵不严,致尔等叛变,汝等均有身家,父母妻子倚闾在望,汝等宜早反省,归队回营,决不究既往;若仍冥顽不灵,则水陆大兵一到,定即诛灭九族,玉石俱焚,莫谓本统制言之不预也。”他并令武装消防队两次冲锋,皆不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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