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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今日由滠口进攻,通过三道桥后,匪势败却,我军奋勇攻击,毙匪甚多,夺获炮械多件。既得刘家庙,乘胜前进,遂占领汉口大智门。[ 《辛亥革命》(五),第336页。]
由清军带来的北方骡车运用在阳夏战争中
次日荫昌又电奏:
初六日向前进攻,行抵洋油厂西方,遇匪约千数百人,官军协力猛攻,萨镇冰所统兵舰并在附近援助,逐节进占,匪仍力行抗拒。嗣因我炮力剧烈,匪遂向大智门纷纷溃散。官军乘胜追击至跑马场,匪凭坚垒,极难摧陷。初七日早,官军用山炮侧攻互击,匪势不支,相继溃退,官军追踪扫荡,直至汉口街市。因兵力过劳,稍事休养,即进夺汉阳,迅图扑灭。[见张国淦:《辛亥革命史料》,第142页。]
荫昌奉命督师,本来就诚惶诚恐,在彰德会晤袁世凯之后,仍徘徊不敢南下。经过内部活动,始得谕令回京,自然如释重负;但在军事上总想捞一点面子。此次民军前线溃退,荫昌即借以邀功,清廷也就奖以“忠勇可嘉”。于是荫昌在孝感与袁世凯晤谈后,即“凯旋”北去。
四、黄兴抵汉督师
(一)汉口危局
清军增援汉口,清民军力量对比渐渐倾向清军,民军伤亡惨重,炮队队长蔡茂、敢死队队长马荣相继阵亡,何锡藩、张廷辅等指挥官负伤撤下火线,而民军前线总指挥张景良先是畏战,进而失踪,在一旅馆寻到时,张景良正与清军第八镇参谋官刘锡祺秘谈,颇有通敌之嫌,张、刘被民军抓获,被汉口军政分府处决。鉴于汉口前线民军指挥无人,27日夜,民军各协协统与汉口军政分府要员在华洋宾馆二楼开会,公举胡瑛为临时总指挥,胡虽有“革命”之名,但为军外之人,当此战局危急之际怎敢领命,坚以“不知兵”推辞。会众又举第八协统领、湖北黄陂人罗洪升担任临时总指挥,罗也不敢承担重任。在没有主将的情况下,只得将汉口阵地分为五个防区,由熊秉坤、胡效骞、甘绩熙、杨传连、伍正林所率各协分区御敌。后武昌方面军政府获悉汉口兵无统领的情形,黎元洪委任炮协协统、原新军管带、湖北黄冈人姜明经(1889—1936)为前线总指挥。姜受命,集合散兵,重整队伍,准备应战。但几小时后传来清军大举进攻消息,姜借口查防,悄然离去(姜后来退至汉阳,指挥炮兵迎敌,尚称英勇称职)。这样,在清军开始深入汉口市区时,民军上无主将,下成散沙,随时可能溃阵,情势十分危急。
(二)黄兴在红十字救伤队掩护下自沪乘英轮赴汉
正当汉口战事处于千钧一发之际,以领导历次武装起义而著称的黄兴10月28日抵达武汉,民军方面精神为之一振,颇有迎来“天兵天将”的情态。章太炎撰《勋一位前陆军部总长黄君墓志铭》记曰:
武昌兵起,清起袁世凯,以锐师攻夏口。君自香港归,至上海,以银十万版授同志陈其美等,令图下江。而身自诣武昌,到三日,夏口陷。都督黎公,授君总司令,令守汉阳。当是时,武昌兵少,士气熸,自君至,人心始振。[ 《辛亥人物碑传集》,团结出版社1991年版,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