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 |
六、张伟、任正亮、饶春堂等带兵一小队,由张伟(靖川)指挥,出中和门掩护炮队进城。
七、陈有辉带兵一班,往通湘门附近侦察;唐荣斌带兵一班往中和门附近侦察。
八、楚望台附近交通,着罗炳顺、程定国、杨云开、刘定基、孙元胜等,分途彻底破坏。
九、其余为总预备队,由副指挥(按:一云无副指挥)熊秉坤率领,在楚望台北端待命。
十、今夜口号改为:“兴汉”。
临时总指挥吴兆麟发于楚望台军械库,八月十九日(农历)午后十时半。[熊秉坤:《辛亥首义工程营发难概述》,《辛亥首义回忆录》第一辑,第39页。据吴醒汉的回忆,吴兆麟在楚望台初被起义士兵发现时,因不知究竟,十分惊骇,经士众再三解说,始稍心安。(见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辛亥革命》五,第82页)又见吴兆麟之子吴景明撰:《故陆军上将吴兆麟先生行述》,《辛亥人物碑传集》,团结出版社1991年版,第165~166页。]
工八营起义者占领楚望台军械库,获得巨量弹械,开库发枪、发弹,武装众士兵,又以楚望台为起义军临时大本营,此两项皆为至关紧要的举措。随后,起义者派人催促各标营响应,先后前来楚望台集结的各标营起义士兵共约三千人,随即发起对督署等军政要处的进攻。
五、1911年10月10日夜第二十一混成协城外辎重队纵火
工八营开枪、辎重队纵火孰先孰后之辩
第二十一混成协所属炮队第十一营,工程、辎重两队,驻武胜门(即草湖门)外塘角旧恺字营,距长江边不远。革命风声紧急时,各队子弹,均被清方勒令缴存,9月24日文学社、共进会联合会议曾决定二十一混成协直属营队放火为号。孙武在会上要黄世杰在起义时率工程队“占领武胜门,以资防范。”[黄世杰:《第二十一混成协工程队首义经过》,《辛亥首义回忆录》第二辑,第92页。]10月9日,邓玉麟通知起事,胭脂巷机关主持人胡祖舜即转告总代表李鹏升作准备。王允中入城领取应用武器、旗帜未回。10月10日晨复得胡祖舜通知,务照原计划放火发难,李鹏升当即约同志蔡鹏来、黄世杰,商决晚十时由辎重队先发,炮队、工程队响应。
10月10日晚六时许,各队革命士兵集合炮营开会,辎重队中党人以为机不可失,不如提前发动,当由罗全玉发一号枪,全队同志蜂拥集合,入军装房抢得子弹一箱分发备用。李鹏升、黄世杰率队威胁炮队十一营,晚七时,蔡鹏来在炮营马棚中用马草放火。炮营管带张正基知难以抗拒,遂带一部分人走避青山。党人逯华清、赵鸿声等集合多人随李鹏升、余凤斋领导的辎重队前进,经彭杨公祠,遇警察抵抗,当予击散。至武胜门,门闭不得入;再向大东门,门亦紧闭;通湘门大开,恐有埋伏(因三十标旗人甚多,距门亦近),又不敢入。到相国寺始闻城内枪声大作;至长虹桥,又闻八标炮队炮响数声,不久,炮队至,“彼此欢呼”,辎重营与炮队一起由中和门(今起义门)入城到楚望台,补充弹药后,辎重营并入工程八营,编为援队,参加进攻督署的战斗。[佚名:《辎重十一营革命略史》,《武昌起义档案资料选编》上卷,第55~57页。]
晚七时以后,工程队闻辎重队枪声,又见火起,遂由黄世杰将一排一棚营房点燃,率本队同志程英烈、刘邦宪、李智、贾道明、王师、方镇藩、严少林、王干城、袁任忠等六十余人与辎重队会合,经过炮兵第十一营操场,有些炮兵在窗户内放枪,工程队士兵也不还击,径向目的地前进。时各城门紧闭,仅通湘门可入,当分途前往。黄世杰行抵武胜门时,第四十一标队官胡廷佐要黄世杰等接任防务,自己率部转攻藩署。工程队驻武胜门并占领凤凰山炮台。[黄世杰:《第二十一混成协工程队首义经过》,《辛亥首义回忆录》第二辑,第92页。]
炮队代表蔡鹏来率一部分士兵晚九时始出营,原拟一由汉阳门进守黄鹤楼(实为奥略楼),一由大东门进守楚望台,因城门紧闭不得入,乃折返原营。至二十日(10月11日)晨始携炮四尊进武胜门,协守黄鹤楼(奥略楼)。
武昌首义,城内第八镇工程营与城外第二十一混成协辎重队谁先发难,历来颇有争议。主城内先发难的为熊秉坤、邓玉麟等人,其持论以瑞澂电报为据。此说似乎已成“定论”。
主城外先发难的为胡祖舜。1936年10月10日,津沪《大公报》发表邓玉麟所撰《辛亥武昌起义经过》一文,谓工程营发难,混成协辎重队响应。胡祖舜以为不然,在汉口《中西报》以公开信方式,有所辩驳,其理由为辎重队发动在10月10日下午七时许,而工程营则在八时左右。因该队距城较远,由发动而放火,而整队,而攻炮营,又经武胜门、绕至通湘门,最后始由中和门进城到楚望台会师,路程既远,所费时间多,可以推算辎重队发难在先。其次,黎元洪初任总统时,胡祖舜曾经面询当时所得情报,黎说先得张正基报告辎重队起义的电话,继而张彪通知工程营和右旗部队亦变云云。胡祖舜又举出章炳麟所作黎元洪墓碑初稿,亦谓武昌起义,首先发动者为其驻塘角之部。